一听杨玄感名讳,老管家神色一变。
“鹰扬府军离雍丘不远,兴许会过阳堌,郎君切不可表露与此人有染,以免惹上大祸。”
孙管家谨小慎微,曹承允却无所忌讳:“昏君向辽之心不死,乱局已定。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
乱世雄心,或成凌云之剑,老管家不敢打击主家壮志,只能换个说法:
“天下英雄如过江之鲫,长白山下,知世郎举旗震动四海,但张须陀二击之,一败岱山,二败章邱,积攒功勋已成柱石。四大阀焉能看不透?
却不愿当这个出头之鸟,只明争暗斗,以待天时。”
这句话曹承允听进去了,他们华山派掌门韦节也是如此说的。
当下不再争论。
他又回看太平道车驾,低声问:“此人武功如何?”
这算是问到盲区了,孙管家摇摇头:
“太平道行事素来低调,角悟子天师曾在夫子山会过诸多江湖豪杰,乃是前辈高人。这是他的得意门徒,定有不凡之处。”
曹承允跟随华山掌门许久,自有一股傲气。
“本派掌门也是一方高手,绝不会比太平天师差。这位高徒,不见得能胜过我。”
“诶...”
孙管家带着浅笑:“来者是客,二郎君作为主人,何必与客人争个高下?”
“这倒没错,”曹承允道,“今日是祖父寿宴,可不能拂了他老人家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