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杀伐冷厉的青年,赤裸着线条宽阔精壮的肩背,似乎想要博得少女的疼惜,于是压下偏冷的嗓音,发出一声若有若无的轻叹,低低道:

    “这道伤再深进三寸便会要了我的命。”

    “疼。”

    沈清棠的目光不得不再次落到那伤口上。

    她心软又具有同理心,自是看不得这个,难免心生怜悯,动了动唇,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她将御医研磨好的草药敷在他的伤口上。

    沈清棠不会包扎,不懂手法,又是伤在胸口,反正主打一个能裹上就行。

    她拿着纱布绕着他的胸膛来回缠绕,成年男人的身体骨架不是她能控制的,何况是高大挺括的李长策,一只手做不到包扎。

    她只能半跪在他身前,两只手并用,环过他的上半身。

    这姿势实在是暧昧得不行。

    二人靠得极近,呼吸相互交错。

    沈清棠暗暗调整呼吸,默念清心咒,‘没事的没事的,伤患面前不分男女……’

    她本是拒绝亲手为对方换药的,只是这家伙当真矫情,不肯让铭光来更不肯让迎春她们帮忙。

    若是她干看着,他宁愿痛死。

    幼稚!李长策就是幼稚!多大个人了还玩置气那一套。

    诶,她就是心太软。不过,这伤也算是为她受的,她出面也是该的,罢了,欠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