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他去吧,爱去哪去哪。
毕竟不是我的亲弟弟,或许他恢复了记忆走了,又或许是他家里人找到了他,总之有太多的可能,他并不是我的亲弟弟,我不在意他的死活他的去向。
院子里的槐树摇曳着枝叶,在阳光里投下婆娑的阴影,有飒飒声为它起舞,便更显得院子幽寂了。
这样的幽寂,或许要伴随我的一生。
我觉得有些冷。
所以我决定还是先吃饭,可是进了房间,才发现桌上隔了一碗槐花羹,用盖子盖了起来,所以还尚有余温。
我不自觉的笑了起来。小傻子别的都不会做,我教了他这么久,也只学会了做槐花羹。
我更确信了他以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纡尊降贵下了厨也只会捡贵的,精细的来做。
就是如此,他还老大的不乐意,或许这就是君子远庖厨吧。
也是他那碗槐花羹让我记起,原来那一天是我生辰。
烦心的事太多了,我都给忘了。
最近城里宋大夫的医馆关门了,我的草药一下子没人收,送去别的医馆,又看我是个女孩压我的价钱,我要是不愿意,他们就不收。
我也没得法子,只得忍痛出了。
也有人劝我开自己挂个牌子行医,可是一来我是女孩不能抛头露面,二来我天煞孤星的名头十里内人尽皆知,谁敢让我看病呢?
无钱万事难,可我真的想不出别的法子了。
我躺在床上,想这些事情想的心烦意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