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的唇悬在距离她双唇一毫米的地方。
明若愚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唇间温润的气息,一点点变凉,冷却下去的过程。
她忽然有些后悔。
甚至根本预想不到,在如今一向阴晴不定的傅以承跟前,自己说一个“不”的后果。
直到浴室里所有暧昧旖旎的气氛全都散去,室内的温度一点点冷却下来,悬在她身上的傅以承,才忽然起身,冷不丁“嗤”的一声笑了。
明若愚一怔,正要开口说什么,傅以承已经重新拿过蓬蓬头,弯腰低头,将她的身体一一冲洗了干净。
末了,又亲自帮她擦干身体,弯腰将她抱出了病房。
病床上,放着一套崭新的病号服,脏的已经被收走。
傅以承将明若愚弯腰放在床上,抬手拉过棉被盖住她,自始至终,都没有给明若愚一个表情,一个多有的动作。
明若愚心里却是说不出的慌张。
总觉得好像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
等男人抬手拿过自己的西装外套穿上,明若愚窸窸窣窣穿好衣服,忽然开了口。
“傅以承。”
男人淡淡地扫了她一眼,没走,而是直接拉了把椅子在她的床边坐下,沉沉说了声。
“我都知道,是他。”
明若愚的眼瞥没来由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