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狠狠地一眯眼睛，唇间清香的冷意，直直地扑到了傅以承的下巴上。
“这一次，能主动跟你提出离婚，把决定权掌握在我的手里。傅以承，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多解气！”
她说着，甚至用力将离婚协议书放在男人的眼前，故意一般轻轻晃了晃。
白日里刺眼的阳光从窗户上折射下来，直直地落在明若愚的脸上，在无声晃动的离婚协议书的间隙里人，让她脸上快意得逞的笑容，映衬得越发刺眼。
傅以承的额头上青筋暴跳，眉骨也跟着跳动的厉害，暗色的眼睛里风云涌动。明若愚下意识往后退开一步，以为他要发火。
但他到底是喜怒不形于色的傅以承，不过片刻，明若愚自以为那些马上就会爆发出来的疯狂情绪，全都在傅以承的眼中消失不见了。
他的眼神太冷太深，几乎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所以明若愚想在里头探究的神色和情绪，全都消失不见了。
明若愚心里一冷，勇气忽然就这么来了。
她将离婚协议书狠狠地按在自己手掌心的桌面上，很是费力地仰头看着面前的男人，冷冷地说道。
“看到了吗？傅以承。这就是我给你的答案，我要跟你离婚！”
顿了顿，她又忽然冷笑了出来，眉头一挑，“而且，这份已经被你签过字的离婚协议书，我到底会什么时候送出去，我说了算。意思就是，看我的心情。”
她也想让他尝一尝，那种永远不被解放，一直被人若有似无的感觉。
她一直以为，说出这些话，她会很爽，很开心，很解气。
但她没有在傅以承的眼睛里看到哪怕一丝一毫的波动，就是这样的情绪，让她的一瞬间疼了起来。
他没有爱过自己的，对不对？
否则，一个曾经付出过感情和爱的男人，怎么会在她主动提出离婚之后，还能这么平静这么无动于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