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确活生生被做的昏睡过去,翌日醒来,他第一句话便是问出昨日没来得及问的问题:“你这半个月都干什么去了,怎么一封信都没有。”
傅谨川手指揉了揉沈确一头柔软的青丝,“想我了?”
“你正常一点,关奉查的案子有眉目了吗?”
“算有了,关奉已经将证据整合送信回京,你想知道,为夫可说予你听。”
沈确自然是洗耳恭听。
傅谨川说,根据上次那个长命锁里的生辰年月,关奉顺藤摸瓜找到了长命锁的主人,是一户贫农家的次子,因为母亲生了病没办法只能将他卖给人牙子,人牙子几经辗转,将他卖给了善德堂当药人。
药人常年试药,轻则肉体溃烂,重则骨头发黑,那一批骸骨中,几乎全是善德堂的药人,善德堂往上查几代,查不到任何信息,就像是凭空出现的家族一般。
善德堂表面济世救人,向世人传授医术,实际上却是在暗地里发展前朝余孽,为倾覆大魏做准备。
沈确摸着下巴:“还真让关奉猜对了,这活人祭还真是前朝余孽所为,善德堂这些人,真是又蠢又恶毒。妈呀,那这罪名可大了......不会牵连到你们傅家吧?”
“此事陛下怪不到傅家头上,不过我叔父贪污受贿,草菅人命,陛下此次派我来岭南,除了赈灾之外,便是要我大义灭亲。”
“那你灭吗?”沈确眯眼,“不对,你叔父该不会就是你举报的吧?”
傅谨川不置可否:“其身不正,何以正人。”
善德堂被端,满门抄斩,一郡郡守被撤职,陛下仁慈,判了个流放加终身监禁。
这事本该满城风雨,最终却没有掀起一点风浪,因为有另一件事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富可敌国的岭南首富傅家,竟然捐出了一半家产以充国库,举家搬去了皇城。
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