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那块灵牌看了许久,动了动嘴。
“备好银子,随我去天牢走一趟。”横竖都是一死,她得先去把这些账算清楚。
“奴婢这就去!”巧竹虽然好奇她想去探视谁,到底还是没问出口。
迟玉卿最后看了一眼那抹青色,拢了拢外衣,踏出了困了她许久的祠堂。
洁白无瑕的飞雪落在她的身上,她却无暇去欣赏这份美好。
路过武安侯府时,里面此起彼伏的哀嚎声尤其抓耳,声声凄厉。
三十年前的岐山大战中,葬身武安侯手中的大夏亡魂不计其数,如今永绥覆灭,大夏自然不会放过他。
和武安侯一同在岐山大战中威名大显的,还有她已故的祖父。
她父亲生前也是战功赫赫的大将军。
她可是实打实的将门之后,也难怪巧竹那丫头害怕了。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状若不经意的抬了抬手。
“我的坠子好像丢了,你折回去替我寻一寻。”
巧竹望了一眼,她果真只有一只耳朵上还戴着耳坠子。
迟玉卿接过她手中的钱袋和食盒,将钱袋系在了自己腰间。
巧竹凝眉,环顾了四周一眼,压低了声音:“夫人,这外面到处都是大夏的贼人,奴婢得保护夫人!”
这种时候,城中百姓都恨不得一直躲着不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