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用眼神一点一点摩挲哥哥的脸,心中真正的苦涩憋闷不知该怎么倾泻。
他想说景鸣深是个变态,两人尽管还未进行真正的性交,可腿交和互相抚慰却是常有的,景鸣深还为他定制了一套药玉,甚至此时他还……
不可否认对方是个大英雄,南征北伐,能文能武。
连他本就心有所属的情况下,还在对方的步步紧逼的攻势下有了松动,更何况是哥哥。那种风流浪子,后院小妾无数,哥哥只是侧妃,他单纯正直,家里面人口单薄,他根本不会什么宅斗,他怕哥哥最后一面都无法和他相见,安静孤独地在摄政王府里死去。虞川流舍不得,他想带哥哥走。
“那哥哥亲亲我,”虞川流抱住虞漾,“像以前那样好不好?”
“亲完就原谅我,我还是哥哥最爱的弟弟。”
虞漾摇头,哭得伤心。
“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如此骄纵你,竟然让你不知天高地厚地犯下大错,我不该……”他哽咽了一下,“我不该怜你从小失了父母便容你大了还同我共睡一床。”
“让你……让你……”虞漾说不下去,哭声小小的,泪水沾湿了整张脸,可怜又可爱。
虞川流懂他,他知道哥哥要说什么。
他做得也确实不对。
为了调查哥哥未来的丈夫,故意找了王府的差事接近景鸣深,这是一错。
在了解景鸣深虽未娶妃,但后院成群,有男有女的情况下起了破坏婚约的念头,这是二错。
明知道他是什么人,却仍不由自主被对方的武力和战功折服,甚至在不知何时产生的暧昧情愫中起了勾引的念头,这是三错。
和景鸣深的关系越陷越深,对方依旧未产生取消婚约的念头,自己却才发现带着哥哥逃跑私奔是在对方的权势之下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这是大错特错。
而最后一点,是虞川流太过天真自信,一切计划从未让哥哥知晓,从而令哥哥没有丝毫防备地与景鸣深相遇了,这是错上加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