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男人,虞川流怎么会不明白景鸣深看虞漾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那个老畜生见一个爱一个,竟然对他纯洁无暇的哥哥一见钟情了。
“我们走好不好?”虞川流伸出舌头舔弄哥哥不停颤动的睫毛,“我带你走,以后就我们二人生活在一起,我来当你的丈夫,没有人会知道我们是兄弟。”
虞漾倏地睁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认真的脸,彻底被弟弟到了这时还说得出口的幼稚话语逼得没了言语,他深吸一口气,半晌淡淡道:“不可能,我马上便要成亲了。”
“你也别到处乱跑。”虞漾移开视线,尽量若无其事得跟过去每一次的叮嘱一样,“在府里好好练武,等我出嫁后你再去摄政王府辞了差事。”
语毕,他也没了说话的兴致,马上驱使院里的护卫进来把虞川流抬走,眼不见心不烦。
被他冷待,虞川流没有挣扎,跟具死尸一般被拖进了房中,只是待到夜幕降临时分又暗自出门,失魂落魄地前往了摄政王府。
他来惯了,又有景鸣深的命令,一路上畅通无阻地直接躺在了摄政王的床上。
丫鬟们殷勤端来的茶水点心由热到凉,景鸣深才从书房回来,见他衣服都没换地躲在自己的被窝里,失笑打趣道:“你这是在哪儿受了气跑到我这里来发泄?浑身脏兮兮的,还不赶紧下来。”
虞川流猛地起身掀开被子,怒声道:“别给我明知故问!如果不是你不分场合乱发情,我哥也不会生我的气!”
他从来在虞漾面前得到的都是最高待遇,今日发生的事情太快太急,他不知所措了。
景鸣深被他倒打一耙,笑容不变,只是意味深长地撇了他一眼,道:“你兄长把你赶出来了?”
虞川流表情一滞,英俊的眉眼浮现浓浓的阴郁之色,稍纵即逝,又挂上他惯有的不耐表情,道:“我翻墙出来的,我哥才舍不得我流浪街头。”
“怎会走到流浪街头的地步?”景鸣深挑开挡住大半视线的床幔,垂眼细细探察他的神色,道,“你兄长不是已经知晓我们二人的关系了。”
“你出府便也只能到摄政王府来吧?”
虞川流闻言近乎掌控不了自己的表情,侧首望向床尾雕刻的双体龙纹,冷冷道:“算了,不说这些扫兴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