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田晴一开门就看见了挂在门把上的蓝色塑料袋，里面装着小袋的新鲜桂花。
人们常说金九银十桂花飘香，田晴九月忙着装修和开店，十月正式运营，确实没有时间去采，到了十月末才看见这样的好东西。
独特的香味萦绕在鼻尖，让人心情愉悦。
到了楼下，汪婆婆看见她手里的东西就说：“这是小周给的吧？”
周电工是个实诚人，不愿意占人便宜。
田晴仔细看了一圈，没发现有纸条什么的，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猜到的。
汪婆婆往三轮上搬着今天要用的食材和卤味，解释道：“这种好塑料袋，也就小周媳妇的百货商店才有。”
现在人都用布袋子，像这样厚实、还带有花案的塑料袋单卖也要好几分钱，大院里恐怕就周电工一家舍得拿出来给别人。
田晴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想起了周电工家的女儿，问道：“小洁怎么看着比同龄孩子要小一点？”
和小虎一样大，身子小了一圈不说，就连说话声音也跟小猫叫似的，有气无力。
汪婆婆扶着小虎坐在车后，等出了大院才告诉田晴：“小洁那奶奶啊......”
话没说完，之后就是一声叹息。
计划生育政策实施后，小周家早就托人查了孩子的性别，老太婆不想要孙女，但是架不住儿子儿媳两口子坚持要。
“八个月就生的。”
本身就不足月，再加上老太婆根本没认真带，三天两头地往医院跑，那时候周电工一个月六十多块钱，一半交给医院，一半给他妈带孩子，就这样老太婆还认为自己吃了大亏，总是有意无意地说丫头没法养老，倒不如把她送出去，换点钱回来。气得小周媳妇没等到孩子会说话就出去上班了，找了自家远方的亲戚来照顾孩子，直到小结上幼儿园。
汪婆婆面露出嫌弃的表情，感觉车身有些晃动，转头训斥了外孙子一声，也没注意到走在车子旁边的田晴慢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