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导没有告诉他原因,而是一遍又一遍的拍,拍到地三十遍的时候,楚归航先崩了,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太笨,就一个简简单单奔跑的镜头他都拍不好,他甚至连腿都迈不开了,因为他忘了该怎么跑,就像写一个平时你最熟悉的字,越写越怀疑。
今天本来没有韩烟树的戏,可他说熟悉熟悉片场,聂导也没拦他,他就跟了过来。
“聂导,我去抽根烟。”韩烟树站起来往边上走。
“尝尝我这个,特解愁。”聂导丢过一根烟和一个在当地食杂店花两块钱买的打火机。
韩烟树把烟放在鼻子下闻了闻,这烟都快绝版了,也就这地界有人卖,他背着风,打了几次才把烟点着,又把打火机扔了回去。
楚归航蹲在岩漠后面,两只手在地上捏着沙子。
韩烟树也跟着蹲了过去,楚归航侧过头,语气里掩饰不住的失落,“看我笑话么?”
“没,我解个手。”韩烟树道。
“蹲着尿吗?”楚归航双腿盘坐在地上,额头上浸着冷汗。
韩烟树站起来,嘴角叼着烟,解开腰带。
楚归航蹭地从地上窜起来,“真不讲究!”
韩烟树把腰带扣好,弹了弹烟灰,重新坐在楚归航的身边,没有再说话,呛人的烟味让楚归航的心里好受了很多。他突然也想尝尝烟味,可韩烟树不给。
烟总有抽完的时候,楚归航用余光瞥着韩烟树手里的烟,越来越短,在烧到烟屁股的最后一秒钟,他靠了过去。
“为什么推荐我?我既不是专业的演员,又没演过什么戏。你让我演,这不是潜规则吗?”楚归航实在想不通,其实他想问的也不是这句话,但嘴比脑袋快,他先问了出来。
闻言,韩烟树笑道:“小孩,你知道什么是潜规则吗你就说潜规则。”
“这有啥不知道的,不就是存续期恋爱有求必应么,我有啥不知道的。”